闽江左梅郎,花鸟绝绝子
一个朋友说,在福州东方古玩城,有一个人好像拿着武侠男主的剧本在升级。
年少家贫,各处偷学,十年磨剑,一朝出头。
遭遇瓶颈,高人指点,豁然开朗,返璞归真。
主线和各章节的名称都有了,顺理成章也就有了这次拜访。
东方古玩城里各种店面有点像古装剧里的藏宝阁。据说,每个城市的高人都喜欢栖身在这样的地方。
拉开王建心工作室的木门,一抬头就被在屋子里自在穿梭的蓝绿色鸟儿吸引了。
鸟儿小巧灵动,并不怯生。
王建心似乎也并未发现外人,依旧在低头作画。
虽然开着空调,但他的鬓角隐约有汗,看来运功正深。
古色盎然的小屋内,以为接下来是一段“你来啦”、“恩,来了”、“你不该这时候来”……这样的对话。
没想到王建心发现了我们一行,放下画笔笑得很亲切。
初次见他,觉得他不像画家。
没有披肩长发,没有布衣佛珠。
笑得像公园纳凉的老伯,洗手泡茶——福建人好像总是这样,话匣子先从一泡茶开始。
他好像也不急说画,先是介绍起了画室的鸟儿。
鸟叫绣眼,拢共四只。没有“莎拉”“点点”“可乐”“给力”之类的花名,但他每只都分得很清楚:这只爱在画案上蹦跶,那只经常落我肩上,那只比较爱唱歌……
“为什么不把它们养在笼子里呢?”我看着窗边硕大的鸟笼问他。
他看着茶几角落站着的一只说:“它们通人性,把它们束缚在笼子里太憋屈了。”
“其实这个工作室就是一个大鸟笼,外面又有一个更大的鸟笼,对我来说也一样。”他补充道。
突然有点写意起来了,我赶紧拉回他的思绪:“写意花鸟画炉火纯青,就是因为喜欢吗?”
“一方面是喜欢吧,一方面是花鸟画让人觉得有生气,平淡天真之美就是一种不见雕琢之迹的朴素之美。”
王建心说,他对画画的爱,从小就有了。
那会儿正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精神追求本来就是奢侈的事,而且选择很少。可是王建心对花鸟画的兴趣不知怎么就燃了起来。
也许是某个寒冷少衣的冬天看到了一枝不畏严寒的梅花,也许是某个彷徨的年夜看到了一副生机勃勃的花鸟画。
亲人朋友都很担心他,用现在的说法就是都劝他“找个班上”。
在那个物质普遍匮乏的年代,王建心没有老师,没有笔墨纸砚,没有名画收藏。
有的只有一股子“执拗”,每天给自己“奥利给”。
“就像在原始森林里迷途的旅人,抬头在密叶间隙看到了心里的一抹白月光”,看着轻描淡写侃侃而谈的王建心,突然就想在这里加上这样的形容。
5块钱的纸,省吃俭用瞒着家人偷偷买了;几十里外的画展,顶着烈日步行就去了;休息日只喝水就能在画桌前呆上一整天;为了求证紫色梅花的出现和特征万里寻人……
就这样,王建心的花鸟画逐渐在圈内获得了认可。
“没有什么男主剧本,写意画这东西先讲究基本功,进一步了就讲究心境、意境,就是一个慢慢修心的过程吧。”
“后来就一帆风顺啦,提起王老师的花鸟画,都竖大拇哥,现在每天都有名家、大领导、商人来求画。”朋友一边喝茶,一边在旁边搭腔。
“也不是吧,有一段时间也碰到了瓶颈,幸好有个裱画的彭老师傅指点,叫我先放下画,去钻研书法,我照着做了一段再回头画画,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天地。”
“现在我还是省书协的会员。”说到这个,王建心罕见的有些得意。
环顾工作室,发现除了写意花鸟外他在书法、寿山石收藏、家具收藏、印章收藏等等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,“海王潜质”暴露无遗。
他不以为意:“很多艺术是相通的,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之间,写意画到了后面就是一个修心的过程,不断积累的人生阅历,见识和思考,都会成为最好的笔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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